过这幅画,而元老的那幅连笔迹都不像,所以更可能是假的。”
“……”
梁潮冷笑地看着元金青:“看来元大师要重新找证据证明你的《行宫鸳鸯戏水图》是枫钰帝的真迹咯。”
元金青脸色难看至极,欲要解释,却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很微妙。
都不信他了。
“我……你们……”
“元老爷子。”秦序像个置身事外的看客,喝了半天的茶,这会儿终于主人般尊贵懒散地开口了,“时间不早了,先告辞,如果哪天你找到了《行宫戏水图》是枫钰帝真迹的证据,欢迎再来找我,我一定兑现我的承诺。”
元金青噎住,哑口无言。
秦老夫人想挽留住秦序:“孙儿,你……”
“奶奶,烟烟困了,我先带她回去了。”秦序单手抱起烟烟。
“你……”
“等等——”这话是郁桥说的。他看向元金青,抬了抬下巴,示意元金青看画:“元大师,一画还一画,你没了一幅,我这幅就送给你,当赔偿了,记得挂墙上哦。”
元金青气得发抖:“你是什么人?你的画也配挂在我的墙上?”
梁潮突然走到画的面前,把郁桥的画卷了起来。
郁桥:“?”
郁桥:“?”
秦序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元大师的画是烟烟毁的,那就请烟烟画一幅还给元大师。”
郁桥点头:“这样也好。烟烟觉得呢?”
烟烟抱着秦序的脖子,乖巧回答:“好。烟烟画的画超级漂亮呢。”
元金青眼前一黑,趔趄一脚,差点晕过去,还是儿媳妇及时扶住了他。
事干完了,秦序郁桥等人走出元家,准备回枫都御岛。
“秦少,等一下。”
郁桥听到这道娇滴滴的男声,太阳穴隐隐暴跳,一种生理性的厌恶油然而生。
“秦少,天那么黑,你不要亲自开车。”
郁桥退后了几步,想到了那个戏子,声娇体软,面施粉黛,美极了,但别小瞧了他,勾栏手段有一套,通敌卖国颠倒乾坤更有一套。
世人骂他枫钰帝于香粉楼辱杀百名戏子乃暴君之行惨无人道,但给他时光飞溯一万次,他依然会让他们灰飞烟灭死无全尸。
心宁。
元宁。
两张脸,两个身段,两道声音,完美得重合在了一起。
再加上一个秦序……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秦少,你不要生我爷爷的气,他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元宁的眼睛渗出两行清泪,眼圈通红,可谓楚楚动人。
梁潮哈哈一笑:“你承认了!你们果然是骗子。”
元宁连忙解释:“不是的,我不是骗子,是爷爷他……”
他咬了咬下唇,一双狐狸眼满是羞愧:“他一开始也上当受骗了,的确买了幅假画,不过后来他知道了真相。奈何他虚荣心强,年纪大了,执念也越来越深,起初那幅画也只是挂在墙上当当装饰品,烟烟泼了颜料在上面后,他就动了歪心思……”
梁潮惊呆了:“离谱。堂堂国画大师,挂的画是假的就算了,心咋还那么坏?这不是讹人吗?”
元宁脸色赤红:“爷爷他……太想要进步了。”
梁潮:“……”
元宁眼泪涟涟地看向秦序:“秦少,你会原谅我吗?”
秦序把孩子抱进车里,说敷衍不算敷衍,说认真一点也不认真,淡淡地回了一句:“嗯,原谅。”
然后把郁桥拎进车里,自己也紧接着进了驾驶座。
不一会儿,开着车扬长而去。
元宁收起眼泪,秀气的眉头紧锁着,嘴里喃喃:“郁、桥。”
回枫都御岛的路上,车行驶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郁桥走下车,对车里的秦序挥了挥手:“拜拜,我回家一趟。”
秦序看了他一眼,就开着车走了。
“哥。”梁潮看着夜色里郁桥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黑,不解地问,“他不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的流浪人吗?哪里来的家?”
秦序面无表情:“郁家吧。”
“哦。嗯?不是说他爸要把他赶出去吗?”
秦序抿唇不语。
梁潮喋喋不休。“也不至于吧?毕竟是亲生的。可能只是说气话而已。”
“他现在回去应该是去认错的。等认了错,说不定就和好了,到时候他还回不回来呢?”
“和好了就有家回了,应该不会再回来我们家住吧。”
“而且听说他特别喜欢莫鸣深,谁知道他这次会不会回去求复合?”
“你说对吧,哥?”
“再吵滚下去!”秦序声音陡然冷厉。
“……”
梁潮命苦。
梁潮不说。
梁潮只一味的用手捏住自己的嘴,不允许自己再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