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钮将来会供不应求,高缮照可以靠这一项保密空间科技吃到老。暮告诉他可以搞垄断,但百年内不许改价格,一平米一万的价格他不亏。空间钮是暮给的,高缮照几乎没有成本。P区迁移低危异象闹得猎人纷纷抗议,完全无害的空间钮是更应景的选择。
高缮照手中滑出一枚绿珠链的雕刻莲花纹矩形粉色尖晶石牌,“这里面有很多漂亮小石头,呵呵,哈哈哈哈,全都是,有这些你们永远别再想抓住我!”
“派人来护着你吧,招摇过市不安全。还有你的那些人,都来给你帮忙怎么样?” 陈治新的语气中没有身体的痛楚,冷静平常,刚刚的失态就此揭过。
高缮照收起尖晶石牌戴到胸前,“呜,那些人跟我没关系,我身后没有人。他们崇拜的是大地之母盖亚的倒影潘多拉女神——万物的给予者。是神哦,可不是我。”
陈治新试图从传说中分辨潘多拉,高缮照说的潘多拉和传说不一致:“潘多拉不是众神制造给人类的祸端(礼物)吗?”
高缮照坐回位置,“你愿意信那个版本也没办法,潘多拉不是礼物,而是礼物的给予者。女神从大地中醒来,从巨瓶中取出水果和种子大方赠予,告知人类可以从她的大地躯体下取走宝石、矿物和陶土。”
「我给你们疑问、好奇和记忆力。我给你们智慧。我给你们正义和同情。我给你们勇气、力量和耐心。我给你们对一切生命的仁善之爱。我给你们和平的种子。——地母·潘多拉」
神话传说中藏着真正的文明密码,而扭曲神话者多为政/治服务。众神为何创造一个拥有一切礼物的女人却赋予她最恶毒的名声,听着更像嫉妒单身富婆人缘的宙斯恶意造谣、贬低、让她下嫁,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神王何曾像地母一样赐予人类生命?”
“神就是神,神之间还有王,带上王的身份怎么可能是纯粹的神?”
“这不奇怪吗?”
高缮照的三连问让陈治新意识到这是神之间的争斗,主神赢了。而现在潘多拉女神复兴,废土神一家独大的场面可能会被改写:“潘多拉真正的定位是新神?”
“潘多拉是什么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高缮照说一半不说了,仆人过来送果子茶点,高缮照用蓝莓山药糕堵嘴。
陈治新:“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阿缮,地面人类需要真相!”
高缮照一口新茶喷出去,八百年没听陈治新嘴里叫“阿缮”,拿帕子擦了擦嘴:“老头子你别恶心我,就你的几把能不能用还不知道,屁股也是松的。我现在有暮先生包养,你的财、权留着嚯嚯其他人!”
陈治新忍着老中医作弄他骨头的疼痛,“科技树的树根「盖亚之心」指的是不是潘多拉?你获得该项技术的守护灵了?”
仆人给高缮照上了一杯新茶,高缮照问山羊胡的老中医多久能好,他着急出去约会。上官婉进来告诉他可以先行离开,杨玉环要留陈治新吃晚饭。
高缮照不再继续作弄杨玉环的客人,“老东西,走着瞧,以地母潘多拉的名义起誓,凡是对这幅壳子里的灵魂造成重创的人类都永世不得超生,尤其你们这种为了达到政/治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他心情大好,出门和杨玉环打了照面,嘴里难得对谁吐出象牙:“多谢杨先生今天叫我来一趟。”
杨玉环盯着他左看右看,走过来给他理理头发,用流苏簪重新挽好,开心地笑道:“和第一次见你时一样漂亮。”
杨玉环喜欢好看别致的东西,对高缮照的喜欢浮于外相,眼中没有别的意思。那是高缮照在地下诊所时见过的,唯一看自己不同的眼神。
“暮真的包养你了吗?”
高缮照连忙小声说“没有”,杨玉环养的老中医还在屋里,他怕说错一句话就半身不遂了!杨玉环对暮的占有欲可不像林秋深还讲人权底线,高缮照还想留着功能完好的身子爽几年。
“去吧,去参加草坪上的舞会,让大家看看你。”杨玉环满意地让他出门,“婉儿,安排人送他去湖湾别墅。”
“是,主人稍候。”
上官婉送高缮照出门,搀着杨玉环到新布置的会客厅,将之前那间以后都留给高缮照用。
漆容也到柳公馆侍奉,从前的老人规矩都懂,不至于毛手毛脚让杨玉环亲自教训。
陈治新拄着拐挪到新会客厅坐下,杨玉环扇子遮着面笑意难藏。陈治新对他的笑意视而不见,看见杨玉环身边的漆容心中有几分主意。
“杨先生的下马威我领教了,您是老祖宗,晚辈冲撞了您实在不好意思,”陈治新表现得识时务,一转之前的油盐不进。
“早让你有话直说,非要逼得先生新年之际动怒,这新一年的开头预示着结尾,执政官大人偏要做不吉利的东西讨打,”漆容暂代上官婉的位置站杨玉环身旁伺候着,场面话不用杨玉环张口,“今天打您是为了去晦,您别介意,先生不想家里人沾上晦气所以找了外人,想您也能理解。”
“理解,”陈治新重新整理过仪容,还是有些狼狈在身上,“杨先生留我今晚吃饭?”
“柳公馆客房多,你养养伤再走,毕竟去晦气伤的是陈局长,总不能让人看见我柳公馆打瘸了客人,”杨玉环把玩手中的牡丹黄扇,示意漆容把准备的东西拿来。
漆容端上来一只王朗戏偶放到陈治新手边的小桌,“您师父陈老爷子的丝儿,戏偶是不会说假话的,”
陈治新此刻看那只寸把长的精致戏偶如万蚁噬心,杨玉环为了佐证高缮照的话特意取来了当事人的「蚕丝」。
高缮照的话难听,陈治新不愿意听,任他说什么都反感排斥。师父的身影在陈治新心里高大伟岸,少年挚友在陈治新记忆中纯粹、聪慧过人,怎么会……他们差那么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杨玉环展扇掩面,“人不可能不留蛛丝马迹地走,身体里绷着一根弦,断了死了,弦上还留着拨痕呢。”
杨玉环的戏偶千金不换,平日里放得严实,珍贵至极。例外送了那只给陈治新,想不想知道让陈治新自己拿主意。
晚间陈治新上桌吃饭,和老将们聊得融洽,没有异样。
柳赫和祁珊深夜才回来,漆容催他们回房间休息。两人回房里也免不得胡闹,漆容叮嘱了有客人在别太荒唐。祁珊胡乱应着合上房门,拉着柳赫往床上跳。
两个年轻人躺在被子上搂着拥吻,呼吸相融,睫毛相触,彼此都呼吸不过来了才分开去解衣服。
祁珊手伸到柳赫后腰,“你阿父说必须要洗澡。”
“去浴室。”
两人一块泡澡,祁珊把双脚放柳赫肩膀,“你要不要试试,”略有些难为情,“给我□□?”祁珊一直是上面那个,但是柳赫的前面看起来很好用,他想试试。
柳赫缺乏经验,所以大部分准备工作还是祁珊来做。柳赫有些担心,往下坐的姿势容易太深。
祁珊第一次试,玩到白眼上翻。喉咙里不断的“嗬”声像某种野生动物被割开气管无法呼吸时发出的漏风声响。
“祁珊…祁珊!”
柳赫有些懵,祁珊从他身上倒下去了。柳赫把人放到被子下立刻联系阿父,红着脸把事说了,“阿父,他不会有事吧?”
暮摸着鼻尖憋住不笑,「你注意着他,玩的时候有个度,现在只是休克了。你们还年轻,不急于一时。」
祁珊没过多久醒了,回想发生了什么,“亲爱的,太爽了。”柳赫爱惜地抱抱他,怕小狐狸会坏掉。祁珊总是玩得很疯,一旦开始就疯到头。
“柳赫,柳赫,再来一次好不好?”
柳赫真的担心他会坏掉,捧着埋在被子里的脸亲了又亲:“我们还有很久很久的时间,慢慢来好不好?”祁珊双臂缠上柳赫的脖颈,不多时突然像狐狸一样“嘤嘤”哭泣。
很久很久有多久?
慢慢来可不可以更长久?
他们年轻到没有资格做主以后。
祁珊执着地把柳赫放进身体,“亲爱的,别那么爱惜我,我会忍不住想和你有以后。”但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可以啊。”
祁珊觉得柳赫好傻,明明在其他地方聪明不似小孩,唯独感情方面像中学生。难道他在纷杂世界里长成了一个很好的人吗?祁珊只觉得柳赫稚气未脱。
“祁珊,为什么不可以,你不能一直住在柳公馆吗?”
祁珊觉得这不是自己该回答的问题,柳赫才是柳公馆的主人。
“祁珊,你想找别人吗?”柳赫思考自己哪里配合的不好,他都按阿父说的做了,祁珊很高兴啊。
“嗬,小蠢货,这要问你,你才是主人,”祁珊喉咙里又发出吃力的声音,柳赫立刻将他压到下面,“慢点儿,小心。”
柳赫记得阿父说,交/欢是一种具有攻击性的行为,感觉和伤痕是特殊的标记。他要学着给自己的狐狸打上标记,感觉标记比伤痕要高级。
柳赫的笨拙使感觉不均匀,这种不熟练诱发了大量询问和调节,祁珊被乱拳摁到泥泞里长时间停在□□的濒界。
“该死!”祁珊抓过来衣服给柳赫擦脸,“把你的脸弄脏了!”
“没事,去浴室里洗干净就好了。”
“柳赫,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还要懂什么?”柳赫认真反思起来,“这样是不是不够?”
祁珊觉得自己都是多想,拽着柳赫去洗干净。祁珊照顾柳赫,提醒饮食、提醒起居行程、提醒待办事项、提前做功课在宴会上帮柳赫认清所有人。日常生活的小细节也是,永远不会弄脏柳赫的脸,否则就恼恨自己。
“你会成为我的丈夫吗?”柳赫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