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整个事情变为美丽姐和滚刀一人一根烟,而硼砂和阿柴满身是伤地一人一张椅子,他们也说不清楚。
问阿柴,阿柴说我不知道啊,这逼玩意就直接干我了,我哪得罪他了,啊,我哪得罪他了,我说你滚刀你也不管管,这是美丽姐的场子,你带手下过来能不能带条绳子。
美丽姐说你闭嘴,转而问硼砂。
硼砂却什么都不说,美丽姐给了他一巴掌,他擦了擦嘴角的污渍和被指甲刮出的划痕,还是不说。
“行了行了,你们打都打了,”滚刀靠在门边,其实他或多或少猜到了肯定是这阿柴说了屁话,美丽姐给了一巴掌也算了,“算我欠你的,放他一马。”
滚刀护犊子,话说出来她也不好计较。只有阿柴还在叫嚷着,说凭什么放过他,喂,是他打我啊姐,是他打我啊。
美丽姐抬手也要给阿柴一耳光,阿柴只能闭嘴。
美丽姐看了滚刀一眼,滚刀点点头示意,她便把仍然不服气嘟嘟囔囔的阿柴带出去,把包间留给硼砂和滚刀。
她还得去安抚下执政官的人,她可不想这事又演变为加她蓑笠的税收。
“怎么回事。”滚刀关起门,摸出烟踎下来,看看这还在生气的硼砂。他也挨了不少拳脚,之前自己给他的鞭痕又裂开了。
硼砂用臭烘烘的毛巾擦了擦胳膊,说没事。
“没事还是不想说,”他抬手,不轻不重地刮了硼砂一下,硼砂也不反抗,他就是生闷气,滚刀咬着烟看他这窝囊样,嗤笑着喷出烟气,“他说了啥,苦沟啊?”
硼砂不吭声。
那就是默认了,苦沟有啥能让硼砂那么不爽,那不就——“干什么,他碰了你那个债奴啊?”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生气。而且比这还让人气愤的是阿柴的话提醒了硼砂,不只是阿柴,而是像阿柴这样的人,就是可以这么对待苦沟的债奴。
滚刀说我都讲了,你要不进苦沟把那债奴绑出来,让美丽姐给他找个地。在哪做生意不是做,在渣市还有美丽姐罩着。
开玩笑,怎么可能。债奴档案是登记在册的,他要把那债奴绑进渣市,那债奴就彻底变罪犯了,过的是什么东躲西藏的日子不说,那债奴又有什么本事在渣市过下去。
渣市全是豺狼虎豹,能在这混下去的都是野兽,包括美丽姐,她也是吃人不吐骨的猛禽。
何况硼砂不想他做那个。
“舒驯师。”门口被敲了敲,墨淳下到了他们的休息室,他瞥了一眼满身是伤的硼砂,朝滚刀扬了扬下巴,让对方出来说话。
滚刀再瞪了硼砂一眼,而后狠狠拍了一把他的脖子,跟着墨淳出门。
“没管好手下,给你看笑话了。”滚刀摸出火机,帮墨淳点燃,墨淳轻敲了一下他的手背,火机收回,呼出一口烟气。
“他叫什么名字?”墨淳眼睛瞥了一眼包房,问。
滚刀好奇地看向墨淳,“硼砂。”
“他身手好像还不错,”墨淳说。
滚刀说他是我的人,我麾下个个精锐,你也不看看他们的阿哥是谁。
墨淳笑了笑,没立刻接话,而是吸了口烟,轻轻地皱起眉,音量压得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他接不接活干。”
接活?
滚刀眯起眼睛,他打量着墨淳,笑开——“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问什么,执政官。”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