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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屈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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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屈蔚跟陈宴秋想象中不太一样。

书中的屈蔚轻而易举便能搅动三国局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陈宴秋原本以为,屈蔚应当是那种沉稳的谋士形象,或者同崔明玉那般,飘飘如谪仙。

……反正绝不是眼前这种,活像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他怔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对屈蔚行了个礼道:“见过燕帝陛下。”

屈蔚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居然知晓我的身份?”

陈宴秋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蹙着眉头对他说:“你我素不相识,燕帝陛下何必拦我的路?我只是来看看公主殿下而已……”

而在营帐里的薛端阳听到了外头的动静,疑惑地探出了脑袋。

看清楚来人之后,薛端阳眼睛瞪大,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陈宴秋跟前来,把陈宴秋护在身后,对屈蔚冷冷道:“你来干什么?我这不欢迎你!”

屈蔚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这梁国的公主居然这么护着那小美人?看来他身份不简单啊。

想到这里,屈蔚摊开手无辜道:“公主殿下可真真是冤枉我了,我可什么都没干。”

“谁不知道你一肚子坏水,指不定怎么算计我们呢,”薛端阳对他没有好脸色,“总之你快走!再不走小心我让小金小银咬你!”

小金小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纷纷跑到薛端阳身边来,对着屈蔚呲牙。

“欸欸欸,两军合作,我们还是以和为贵的好,”屈蔚看上去一点也不怕,“况且公主殿下,您的处境可比不上我,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你!”

这人说话实在难听,陈宴秋知道薛端阳是个暴脾气,忙把端阳拉住:“好了端阳,他是故意气你的,你快回帐子里去……”

“皇嫂,”薛端阳压低声音,“他心眼子多得很,你要小心别被他套话了!”

皇嫂?

屈蔚有些惊讶地看了陈宴秋一眼。

这就是荀淮那个找了好久的王妃?

前些日子荀淮知道他家王妃失踪,可是闹了好大一通脾气,就差自己出发去寻了。

他随口一说,没曾想这里头的还真是荀淮的宝贝。

有意思。

见屈蔚还是不肯相让,陈宴秋叹道:“我今日才到冀州来,自认没见过陛下,并无得罪陛下之处。陛下又何苦为难于我……”

屈蔚笑:“王妃这话便言重了,屈某别的不喜欢,唯有一件事,就是喜欢同美人说话。”

“见了王妃,屈某这心里头欢喜,便想着与王妃多攀谈几句,爱美之心何罪之有……”

陈宴秋越听脸越黑。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他沉声道:“陛下请自重。”

说完这句话,陈宴秋便冷着脸,想着直接从屈蔚身旁略过去。

谁想屈蔚不知看到了什么,表情瞬间玩味了起来,上来就要拉陈宴秋的手臂!

陈宴秋:?!

他的身体比大脑反应还快,下意识躲开闪到了一边。

这一下躲是躲开了,只是躲得太急,没有站稳。陈宴秋惊呼一声,一个踉跄就要往地上倒。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宽厚的手掌飞快伸过来,把陈宴秋稳稳拉住。荀淮手臂用力,便把陈宴秋揽到了怀里,急道:“没摔着吧?”

陈宴秋被吓了一跳,此时此刻心若擂鼓,只能愣愣地点点头。

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扯着荀淮的衣服指了指屈蔚,声音委屈:“夫君,那人欺负我!”

屈蔚惊讶地看着陈宴秋,啧啧称奇。

哪有当着人的面告状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有恃无恐吗?

方才的那一幕全程被荀淮看在了眼里,他知道那是屈蔚存心想玩笑,沉着脸对屈蔚道:“我家王妃年岁不大,也没有上过战场,眼下跟着我吃了不少苦,还请燕帝陛下不要戏弄于他。”

荀淮来了,陈宴秋瞬间像是有了底气一般,躲到荀淮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观察屈蔚的反应。

屈蔚看着荀淮,觉得眼角抽了抽。

你心疼媳妇,干我何事?

眼看屈蔚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荀淮只能道:“燕帝陛下,方才我似乎瞧见了太傅大人,他在那边看着呢。”

屈蔚听了这话,笑容终于僵在了脸上。

陈宴秋跟着荀淮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旁烛火照不到的阴影处,走出了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少年看起来身量不高,头发同样散着,只是耳边还扎了几绺小辫。他颈间带着一个狼牙项链,显得诡异恐怖的青面獠牙覆在他的脸上,叫人猜测不出他的表情。

太傅大人?

这是谢泠?

谢泠居然是个小孩子??

陈宴秋惊讶地瞪着双眼,看见屈蔚瞬间收起了脸上玩笑的意思,扭头对谢泠笑道:“……小师父,你怎么到这来了?”

谁知谢泠并没有理他,反而是对荀淮几人遥遥行了个礼。

行完礼,他才转了个身子面对屈蔚,面具下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陛下,你方才不是说要来看我?”

声音很平静,但是陈宴秋却看见屈蔚的脸色在几秒之间切换了好几次,显然屈蔚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

“我这不是在去找你的路上吗,”屈蔚走上前去,微微弯腰,对谢泠笑道,“我们现在就上你那去,我给你带了我刚摘的果子……”

“不同王妃说话了?”

陈宴秋原本看戏吃瓜的眼神僵了僵。

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

他又往荀淮身后躲了躲。

而荀淮感受到了陈宴秋下意识依赖的小动作,心情明媚了不少。

这边屈蔚还在继续说:“不了不了,小师父,你就饶了我吧……”

屈蔚这样说了,谢泠也不再拂他的面子。他又对几人行了个礼,这才扭头走掉。

在一旁喜笑颜开的屈蔚连忙跟上,两人一起进了远处谢泠住的帐子里头。

等两人走远了,陈宴秋才从荀淮的背后迈着小步子出来。

“这燕帝真像有病一样,想一出是一出的。”薛端阳下意识骂道。

突然,她又想起来荀淮还在外头,顿时觉得全身不自在,连忙向两人告退,脚底抹油地进了营帐里。

营帐外登时就剩下了陈宴秋与荀淮两个人。

陈宴秋先发制人,立刻给荀淮告状:“夫君,那燕帝好生不要脸!”

荀淮拉着陈宴秋左看右看,确认人没事后,才牵着陈宴秋的手往主帐的方向走:“嗯,为夫知道。”

“他挡我的路,我让他走开他像听不见一样!”

“嗯,还有呢?”

“他还对端阳阴阳怪气,我说就该让小金小银去咬他!”

“嗯,还有呢?”

“他还扒拉我,我差点摔倒!”

陈宴秋原本是想控诉一下,谁知还真的越说越难过,撅着嘴重复道:“我差点摔倒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当真委屈的紧,荀淮停下来摸了摸陈宴秋的脸颊,给人顺着毛:“为夫知道,为夫替你整治他。”

陈宴秋:“真的?”

荀淮:“夫君何时骗过你?”

陈宴秋这下高兴了,又喜笑颜开地拉上荀淮的手。

这一次,陈宴秋走在荀淮的前面。

夜晚的风还带着丝丝的凉意,吹过陈宴秋鬓边的发,勾起几绺轻轻摇晃着,又在荀淮身边旋了旋。

城外草木繁盛,极目远眺,只觉得绿浪绵延。那绿色越来越深,最后变成泛着墨绿的黑,与沉默的天色粘在一起。

天地相接,那天是没有化开的墨,又如同漆黑的绸缎。

天上有繁星。

荀淮的手握着陈宴秋的手,陈宴秋的手牵着荀淮的手。

手心温暖的触感驱散了夜晚的凉意,荀淮定定的地看着眼前的陈宴秋,又看着地上陈宴秋摇摇晃晃的影子。

陈宴秋走得有些快,两人的距离稍稍拉开了些,自己的影子原本与陈宴秋的影子连在一起,现下又有了几分距离。

荀淮心里突然觉得不大高兴,他又加快了脚步,于是,他的影子又重新与陈宴秋的影子融在了一起。

他们不分彼此。

荀淮的嘴角这才微微扬了起来。

走在前头的陈宴秋感受到荀淮突然加快了速度,扭头对荀淮道:“夫君,怎么了?”

荀淮笑着对陈宴秋摇摇头:“没什么。”

两人进了荀淮住的主帐里头。

白日里陈宴秋睡的地方是在冀州城内临时找的房间,舒适是舒适,但是少了几分人味儿。

眼下的帐子,才是荀淮住了好些时日的地方,陈宴秋一进帐子,就好奇地打量了起来。

帐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地图,上面标识着各种陈宴秋看不懂的标记,想来是荀淮平日里讨论战术的地方。

旁边的桌子上摆着荀淮的配剑,而在一旁,有一副做工精致的甲胄,被人擦得锃亮。

床榻被摆在了帐子后头的位置,同样用屏风挡着,但是这屏风同薛端阳屋里的那个很不一样,上头不是绣的花鸟,却同样是一副地图。

这倒是与陈宴秋想象中的大差不差。

陈宴秋自觉地绕到屏风后头,把自己埋在厚厚的褥子里面,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身边萦绕着淡淡的药草味,这让陈宴秋安下心来。

“怎么样?”荀淮脱下自己的外衫,对陈宴秋笑道,“夫君这帐子还不错吧?”

“有夫君在,我睡哪里都好,”陈宴秋在床榻上打了个滚,“夫君,你这床好舒服!比我先前睡的那些床都舒服!”

荀淮挑挑眉:“比王府的床都舒服?”

陈宴秋双手撑着脸对他笑:“是啊,我就是觉得这是最舒服的床!”

荀淮看着陈宴秋,勾了勾唇间,却没说话。

这军帐里的床榻不过是临时搭的,哪里有王府的半分好?

恐怕陈宴秋这段时日都没睡过几个好觉,才会这样觉得吧。

想到这里,他目光沉了沉,坐到陈宴秋身边问道:“宴秋,今日端阳对你说什么了?”

提到这里,陈宴秋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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