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安小镇，商业街繁华无比。

小老头穿着浴衣，走在前方左看右看。

玛尔巴斯和拉斐尔早就去泡温泉了，小老头闲得没事儿干，便拉着柴誉和瑟尔满街乱逛。

“哎呀，这里有好多纪念品啊。”小老头拿起铺子上的精美书签与羽毛笔，看了又看，“要买吗？”

柴誉喝着果茶，“想买就买。”

小老头咋了咋舌，“有点小贵。”

他回过头，看向身后的两人，神情古怪疑惑，“啧，你俩能不能分开点儿？”

柴誉向前走了一步，瑟尔紧紧跟上。

柴誉摊手，摆烂道：“我说了不算。”

小老头探了探头，看向紧贴柴誉的瑟尔，皱眉问道：“你干嘛呢？”

瑟尔将下巴放在柴誉的肩膀上，“没干什么。”

小老头狐疑地站直身子，“你们最好真的没干什么。”

虽然他有着丰富的抓早恋的经验，禁止再拉小手手，禁止再传小纸条，但在面对柴誉时，他还是觉得有些棘手。

毕竟就以柴誉的性子，他像是会早恋的人吗？

晚恋都不会有吧。

小老头挠了挠下巴，勉强放心，“行，没事就行。”

说完，他转过身子，继续翻看着商铺上的小东西。

瑟尔熟练握住柴誉的手指，明知故问道：“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吗？”

柴誉嚼着果粒，不想理他。

瑟尔与他十指相扣，然后抬起手来，“只是牵手，都不可以吗？”

柴誉附和道：“太可以了。”

瑟尔轻笑，又扣紧了几分，“我也觉得可以。”

柴誉懒得理他。

瑟尔看着他的侧脸，问：“如果是别人，你还会愿意吗？”

柴誉咬着吸管，“愿意什么？”

瑟尔再次抬起两人相握的手。

柴誉说：“不愿意。”

瑟尔轻挑眉头，眼里是难以掩饰的意外与开心。

柴誉接着说道：“因为没有人会和你一样。”

瑟尔笑着问道：“为什么？”

“你说是为什么？”柴誉转头，“如果我拒绝了，你还会做这些事情吗？”

瑟尔点头道：“当然会啊。”

柴誉无语，“那不就得了，按照一般人的脑回路，被拒绝了，理应放弃，而不是死缠烂打。”

瑟尔嗯了一声，“可惜我不是人。”

“……”柴誉没话说了，“你很厉害。”

瑟尔笑道：“谬赞。”

柴誉扯着他的手，带他往前走了几步，“没夸你。”

瑟尔点点头，“我就当是你在夸我了。”

柴誉彻底无语了。

活了将近三十年，真是什么物种都见过了。

柴誉越想越觉得离谱，于是问道：“你能不能再变回去？”

瑟尔摇了摇头，“你觉得有可能吗？”

柴誉说：“有。”

瑟尔回道：“那你感觉错了。”

柴誉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想让我变回去，也不是不可以。”瑟尔停顿几秒，“有个要求。”

柴誉面无表情，“说。”

瑟尔指了指自己，“亲我一下。”

柴誉看他一眼，“我给你两巴掌。”

瑟尔耸肩，“那没办法，你这辈子都别想看见那只猫了。”

柴誉闭了闭眼，不想再说一句话。

睁开双眼，柴誉说：“那我再去领养一只长毛白猫。”

瑟尔缓缓地看向他，动作停住，“你就这么喜欢猫吗？”

柴誉说：“是这样的。”

猫又不会说话，比起人类，简直不要太好相处。

柴誉将空杯子扔进垃圾桶里，忽然，身旁一轻，同时有只猫爪轻轻搭上他的脚踝。

柴誉低头看去，说：“晚了，就算你变回去，也没用了。”

瑟尔端坐在草丛上，偏头喵了一声，姿态乖巧。

“……”

柴誉叹气，俯身抱起长毛白猫，“真是怕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