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
“没事,我挺喜欢的。”说完便拿起了筷子。
其实打电话那会儿,他刚吃完饭,不过这对他来说,问题不大。
“离那么远干嘛?”
吃了十分钟,庄渚玉发现梁闻渊和他之间的距离逐渐扩大,梁闻渊好像在刻意拉长间距。
“我......”沉思几秒,“我怕会不小心打到你,我们挨得很近。”
“那也不用......”忽然意识到了梁闻渊话语中暗藏的含义,庄渚玉垂下眼睛笑了一声,“没事,你继续吃吧。”
梁闻渊是在对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庄渚玉怀疑这件事情给他带来的刺激能持续一年。
而他这个屡次被亲到差点窒息的人,都没觉得有什么。
看来梁闻渊是个很保守的人。
当然要加个限定条件:没喝醉的梁闻渊。
“庄老师,你笑什么?”秦尼嘉一脸疑惑,“我没看出来有什么可值得笑的。”
“你也吃你的饭。”庄渚玉给她倒了杯果汁,物理阻断。
“好啵。”秦尼嘉点点头。
吃完后,骤然从火锅店回到寒冷的室外,庄渚玉被冻得哆嗦了一下,双手放在外套口袋里取暖。现在已经算是冬季末尾了,气温没有那么低,但他怕冷。
口袋被撑起,多了个其他的存在,很快鼓囊的那一团消失了,口袋里却多了个沉甸甸的东西,庄渚玉诧异一摸。
是个很小巧的暖手宝,上面被柔软的布料包裹,手心缓缓覆盖,毛茸茸的,特别好摸。
“给我了?”侧过头,庄渚玉问道。
“别人送我的,我不需要。”梁闻渊目视前方。
谁会给他送这种东西啊?想想都是借口。
一看到他正经严肃的样子,反差极大,庄渚玉就想笑,轻咳了一声,“在为昨晚的事情愧疚吗?”
没等梁闻渊回答,庄渚玉主动说道:“我真的不在意,没骗你。”
将秦尼嘉送回家,亲眼见到她进了家门,庄渚玉和梁闻渊才离开,一前一后走在有些低矮地楼梯中。
“诶,你早上差点吐了,不会是因为想起来和我接吻才吐的吧?”用玩笑的口吻问出,庄渚玉停下了脚步,路灯将他的发丝映出一层光圈,眼睛弯了弯,“我突然意识到,我不介意,不代表你不在意。”
“不......”
梁闻渊想说不介意。
庄渚玉继续说着,“虽然你昨晚......清醒的时候和醉酒状态不一样,大部人喝了酒都会变得像另一个人,而且一些人会出现和其他人亲密互动的想法。”
没等回应,庄渚玉往前走,停在了车门边,口袋中的手机振动,他走到一旁接听了,对着梁闻渊的方向微微抬头示意了一下,“接个电话。”
梁闻渊点头。
距离恰好是梁闻渊听不到谈话内容的距离。庄渚玉说话时带着淡淡的笑容,对面似乎说了什么话,惹得庄渚玉轻笑了一声。
梁闻渊不自知地攥紧了手。
他在和谁聊天?这么开心?聊到了什么事情值得庄渚玉这样笑?
他好想让庄渚玉这样袒露的笑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很快地,他摒弃掉这些阴暗的想法。庄渚玉是独立的,是美好的,他有他自己的生活,有他自己的世界。
不能这样。
然而在庄渚玉打完电话回来之时,梁闻渊还是问出了口:“通话的人,很熟吗?”
熟到笑得那么开心。
庄渚玉一怔,随即笑了笑,“不熟,也不算怎么认识。”
察觉到他话语中的疏离感,梁闻渊自知分寸。
忽然想到上回不小心瞟到的手机,那个叫莫澄的人约他见面谈,这件事情一直梗在他的心中。
所以,通话的人是莫澄吗?
庄渚玉真的要去寻求别人的帮助了吗?
梁闻渊深深地记住了这个人的名字,他差点要忍不住冲动,脱口而出。
庄渚玉上了车,此刻闭上了眼睛,面色平静,头靠在车窗上,双手放在口袋里,应该还握着那只毛茸茸的暖手宝。
最终沉默,梁闻渊憋了一肚子话,攥着方向盘,过了好久才想起来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