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惊心的破洞,干涸的血渍以洞穿处为中心,如绽放的石榴花般肆意蔓延,无声的诉说着那场悲剧的惨烈。
“虞岁,如果会难过,就不要再想了,都过去了,释怀不是因为原谅别人,是因为想放过自己。”
虞岁重复着他的话,“释怀不是因为原谅,是因为想放过自己?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恨与不恨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选择这样惨烈的方式对我?为什么让我有这么深的执念?为什么……我和她之间,会沦落到这一步呢?”
丁年叹了口气,“你想见见她么?”
虞岁摇了摇头,“不了,死生不复再见。”
丁年看着虞岁变得淡了些的轮廓,思忖着说:“我去见她,你有什么话,我去传达。”
虞岁想了想,“石榴花,曾经是红色的。”
“虞岁,这幅没有完成的油画,可以让我画完么?”
“你会画油画?”
“略懂皮毛,而且轮廓你已经画好了,只是五官的话,我有把握。”
虞岁,我见过你了,也画过你了,就当我拥抱过你了。
丁年,从前她们都在说,爱情是什么?我现在懂了,就是跟别人在一起,我只是那个人的某某,但跟你在一起,我是我自己。
我本已在往昔的岁月中悄然消逝,死于破碎的幻梦,死于凋零的期许,死于无人问津的孤独夜里。
然而,命运的丝线悄然交织,当你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眸,仿若枯木逢春,死水微澜。我又仿佛重获新生,活在你温柔的记忆深处,活在你深情的目光所及,活在与你共度的每分每秒里。
虞岁,如果你是鬼,那我以后就不是无神论者了;因为你是鬼,所以我无惧鬼神了。
丁年,听说今生处理后事的人,是来生会嫁的人。
那晚的最后,丁年看着虞岁渐渐消散的身体,泪流满面。
今晚的月色真美,丁年看着虞岁的油画感叹。
“昼川老师,你写的黄泉客栈,真的存在么?真的有鬼神么?”
“丁年,你不是不信鬼神之说么?我可记得当初不知道是谁说,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共产主义的红色接班人,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这怎么对这事儿感兴趣了。”
“因为一个人,我想要相信,并存在;或者说,我希望她存在。”
春日与君初逢,桃花灼灼,映君笑靥,自此吾心便为君所倾。
此后朝朝暮暮,常念君之音容。望与君携手,共赏四季更迭,岁月流转。愿以吾心,护君周全,许君一生,不离不弃 。
虞岁,你听风在吹,我在等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