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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交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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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我和汤姆之间有一些误会。我不知道怎么说服他。他不理我了。恳请您给我些建议。

哈利

哈利对着这几句话思考了一下,似乎觉得太像是在跟父亲告状,又把它揉成一团扔到了旁边。正当他对着一张空的、全新的纸张绞尽脑汁地思考措辞时,一句熟悉的“龙渣”把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大门叫开了。米勒娃——似乎刚从礼堂回来,夹着一摞书,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哈利,今天魔法史的题目有点难,我和几个拉文克劳的同学打算讨论一下,你要来吗?”

“我有点忙,米勒娃,下次吧。”

“你在干什么?”米勒娃奇怪地问。

“家庭通讯。”哈利晃了晃羽毛笔,冲她笑了一下。

“梅林,我还以为你在复习什么大型考试呢。”米勒娃难以置信地扫了一眼桌面上堆成一大堆的废信纸,“要是你需要我们的讨论笔记,过后记得和我说。祝你好运,哈利。”

“谢谢你,米勒娃,你也是。”

没过一会儿,又是一声熟悉的“龙渣”,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大门再次打开了。纽特不知道从哪儿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

“哈利,我替海格去看看'蛋糕'。麻烦你跟他说一声。”

“好。”哈利心不在焉地说,“早点回来。”

纽特抻长脖子巴望了他一眼。

“你在干什么,哈利?你感冒了吗?”

“家庭通讯。”哈利抬起头,冲他咧了咧嘴,又接着纠结去了。过了一会,他看着纸上的长篇大论——事无巨细地描绘了霍格沃茨的生活有多么丰富多彩、他过得有多么好——然后长出了一口气,在底下加了几行蝇头小字:

ps我惹一个朋友生气了,因为我没做到答应他的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他和好。恳请您给我些建议。

(这不重要,我过得很好,如果您很忙碌,请您忽略这件事吧!)

哈利

他把信拿起来,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放心地交给了猫头鹰,然后把它从塔顶的窗口放出去了。

他想,父亲的回信总不会太快的。毕竟他那么忙。于是,做完这些,他就安心又期待地靠回了沙发上,破天荒地打算最后再拯救一下他明早的魔法史作业。

然而,作业之神似乎这次也不准备眷顾他。哈利刚刚斗志满满地打开作业本和教科书,刚放走的猫头鹰就又扑腾着翅膀飞了回来。他费解地挠挠脑袋,展开它送回来的黑色小纸条:

你对汤姆瞎承诺什么了,哈利?

现在来奖杯室找我。

G.G

哈利把纸上的字重读了一遍,几乎从沙发上直着跳了起来。

——————

漆黑一片。

漆黑、寒冷...就像霍格沃茨一千年前的冬天。

不,也许比那更寒冷。

那时候,他们在水面上摇晃,摇晃...向着冬天,向着黑暗的那端,从白天漂向黑夜,也许是去阻止一场灾厄,也许是去见一位故人。

不,不,它有印象,这两件事应该是一回事...

那是位反目的故人。

它很老了,记忆中的对话早就变得模糊。冰冷的空气和水声让它的布料结了霜,也让它的思考结了霜。它继续晃着,晃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它感到自己停了下来。水声仍在冲刷着它。但它不再移动,反而,有什么朝它这边靠近了。

“蛋糕,开饭了!你在哪?”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蛋糕?是你吗?”

漆黑的、比人还高的草丛出现了一条缝,那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正经受着某种震撼。

“分...分院帽先生?”

一双手把它抬了起来。是的,它感觉自己被从什么东西上抬了起来...但是,它不是在水上吗?

“呃,这是你的行李吗?”那个声音懵懵地问。

行李?什么行李?

黑暗中,一阵拖拽大件物品的杂音和金属配件碰撞的声音响了起来。

它听见了一声惊叫。接着,那样物品...也许是箱子,似乎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闷的碰撞音。

一阵浓烈的、陈旧的铁锈味从同样的方向传来。那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开始微微发抖。接着,分院帽感觉自己被转移到了一个狭窄的地方。

“先..先生,请您等等,我得...我得去找人来——”

这会儿,分院帽终于记起了这声音的主人。

“纽特,孩子...”

它用哑得像破锣似的声音呼唤道。但看起来,暂时没有人会回应他了。月亮的影子倒映在黑湖幽深的、墨色的水面上,被飘荡的波纹打碎,又溶解在宁静的虫鸣之中。

——————

月亮躲进了乌云的后边。

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存在的闯入,虫鸣声戛然而止。图书馆背面幽暗的回廊里,哈利收回了目光。荧光闪烁在他的杖尖熄灭,这并不是最聪明的策略,甚至称得上鲁莽——他在字面意义上从宿舍硬闯到了奖杯室,好几次差点撞上管理员的脚后跟。

但他不觉得自己真的在意,从收到回信开始,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父亲来了...鬼知道他有多激动,鬼知道他在激动什么。但是父亲来了...这就是他在意的全部。

他推开奖杯室的门,里边却空荡荡的。一排排落了灰的展示柜陈列着四个学院自建校以来的荣耀,再往里,是几面高高的花窗玻璃,它们的下方有几个异常华美的展示柜,远远望去,淡金色与雪亮的金属光泽交相辉映。一个巨大的、黄金做的十字架挂在最中央的那面玻璃前,使得这个房间十分奇怪地像是座礼拜堂。而在他进来的方向,门的两侧立着四尊有三四个人那么高的石像,它们的面孔被天花板下的阴影掩着,无法看得真切。

哈利正观察得入神,忽然被衣料的猎猎声响吓得一激灵。只见一个黑影像蝙蝠似的,从那高悬着精美的黄金十字的狭长花窗顶上落了下来。那熟悉的、总带着几分冷的笑声从他身后响起来,在整个房间里悠悠地往复、回荡。

“过来,孩子,让我看看你。”

“爸爸!”

哈利转过身,那双亲切的、傲慢的蓝眼睛正像幽灵似地注视着他。他瞬间激动极了——就好像有一年没见到他了似的,哒哒哒地跑了过去,扑进了这只黑漆漆的、沾着寒气的大乌鸦的怀抱里。

“我不敢相信您真的来了。”他激动地说。

盖勒特扒拉了几下小孩,感觉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委委屈屈的。那双蓝眼睛于是眯了起来:

“和我说说,那臭小子怎么欺负你了?”

哈利被噎了一下,“我,我没说是汤姆——”

“这还用说?除了你弟之外,敢在你眼皮子底下这么找事儿,还让你动不了手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盖勒特哼笑了一声,语气却变得正经起来,“告诉我,哈利,你对他承诺什么了?”

听出他语气中指向弟弟的愠怒,哈利心里一紧,又开始纠结了起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父亲。我是说,我们是约定了一些事,但我想...我想也没到那么严肃的地步——”

盖勒特看着哈利努力为弟弟找补的样子,蓝眼睛变暗了一点。他并没打算在今天提起这件事,但现在看来,情况比他想的跑偏得更严重。他踱了几步,在哈利担惊受怕的目光中,浑不在意地坐在了一把旁边写着至少有500年历史的华丽老式扶手椅上,使它发出嘎吱嘎吱的抱怨声,却又不敢真的翻个个儿,把这尊贵客赶下去。哈利觉得父亲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出现在那些报道头条照片里的时候——他总是坐在纽蒙迦德最高的那间办公室里,傲慢地看着镜头,听着下属们的汇报——这使他不自觉地紧张和严肃起来了。

“有些话你爸说不出口,但我觉得你有必要听听。”黑巫师把双手交叉起来,冰冷的蓝眼睛变得异常犀利,“比如,你认为你有多了解汤姆,哈利?”

“非常。我们总是呆在一起,无话不谈——”这次,哈利毫不犹豫地答道,说到一半,又哽住了,“...我是说,之前。”

“无话不谈。”黑巫师重复了一遍,忽然冲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这么说,他也告诉过你他是如何谋sha的那两个麻瓜吗?”

哈利的脸色变了。一直以来,他们都避免提及这个话题,而此刻,盖勒特居然就这么面不改色地直说了出来。这让他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他——呃,您说过那是个消失咒——”

“消失咒用在人身上,就是谋sha。”盖勒特的目光阴沉沉的,“他和你一样十岁,但他可以无负担地欺骗所有人——包括你,只要他能达成目的,或满足自己的兴趣,就算是人命,他也照取不误。你真不明白对于这样一个人,你无条件的奉献会被当成什么么?”

哈利的脸色已经替他回答了一切。

“他...他说他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这是个无效的承诺,因为违背它没有任何代价。”盖勒特毫不留情地指出,“他知道,即使他再这样做,你最终还是会对他妥协。”

“那么,我可以把它变成有效的。”哈利看着父亲的眼睛,虽然他不那么坚定,但也并不想顺着他的逻辑得出那唯一的结论,“我可以...像您说的,让他看到代价。”

“你可以。”年长的黑巫师望了回来,“前提是你必须在实力上保持和他对等,或超过他。你想好了吗?”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仅仅这一句话,无形的压力已经逼近了哈利的每一寸皮肤。他原本就对自己充满怀疑,他问自己,他有多大的把握能做到?如果他做不到,他也许就只能远离汤姆...更遑论去守护这个家,守护所有他在乎的人了。倘若这样一想,他埋在心底的梦想——成为像阿不思那样伟大的巫师,就更如同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令人绝望、脊背发寒。

“你不需要怀疑自己,哈利。我可以告诉你,你一定能做到——但绝不会毫无牺牲和风险地做到。”

阅人无数的黑巫师自然看穿了这颗突然如坠冰窟、开始胡思乱想的小脑瓜,用笃定的语气打断了他。

“和他一起被困在力量强弱这条狭窄的、充满疯狂的轨道上,会使你错过魔法无限精彩的可能性。更重要的是,如果他意识到你想要牵制他,他会试图在每一个你稍事落后的空隙试图控制你。”黑巫师的声音隐没在奖杯室的黑暗中,幽幽地回荡,“特别是,如果你能为了他而苦恼不已,以至于忽视他自己和他周围的人,甚至在‘适当’的引导下伤害他们,那就更好不过了。”

...也许这是正在发生,而非将要发生的事。

奖杯室陷入了沉默。哈利的指节紧紧地攥着,并不比他脸上多几分血色。

“但...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您要收养汤姆?我是说,如果您这样看待他,您——您就不该——”

男孩微微低着头,似乎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把这句话说完。

可怕的直觉。盖勒特想。他感叹于他的两个养子能用截然相反的方式直击核心——一个过于聪明,一个过于敏锐。有那么一瞬间,他开始觉得自己真的会老去...舞台上从来不缺新的故事。

“你没有对他负责的义务,严格来说,阿不思也没有。”盖勒特不着声色地避开了他的问题,“但是,如果你无论如何都希望以至亲的距离同他相处,那么在任何情况下,你都必须清醒地知道他是谁,更不能让他对你的影响大到这种程度——开学到现在,你每天除了盯着你弟,猜他到底在想什么,还做了什么?”

哈利攥着自己的校服袍,微微低下了头。

“我...”

“你并不需要一蹴而就。但至少,不要被他牵引视线,做你的事。”盖勒特接着说,“直到你强大到让他无法忽视你,让他敬畏,为每一样他想从你这索要的东西支付代价。但如果你做不到,你要记得你仍然可以远离他,把他留给我和阿不思。”

盖勒特说完这些,观察着他边点头边打蔫儿的儿子。有那么一会儿,这位几乎从不自我反省的黑巫师认真想了想自己是否把话说得太重了——或者,说得太早、太多了些...但他很清醒地明白,这原本就不是两个小破孩打架那么简单的事;正如他很更清醒地明白,他捡回来的第二个儿子是个什么东西。

末了,他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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