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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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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一声,门被推开,风雪吹皱了他身边的气息,贵平大喊:“殿下,下雪了。”

夏霁的手被沈淮序迅速放开,夏霁不自然地与他拉开距离,低着头站在一旁。

贵平尴尬地挠挠头,指着后院:“我去院外烧火,不打扰你们。”

*

裴凝弯着腰恭声说道:“恭迎殿下。”

头还未抬起,迎面挨上夏翰之一拳,夏翰之虽不是武将出身,但自幼文武双全,功夫不俗。

裴凝不敢对他动手,只一味着任由他把自己摁在地上揍。

夏翰之:“父皇将皇妹许给你,你就是如此对她!她失踪这些时日,还没找到?”

裴凝由着他打,一句话未应。

裴府的家丁上前,把夏翰之拉开。

夏翰之像一头发怒的野兽,被裴府十几个人围住,才刚能拦下他。

他大喊:“我看谁今天敢拦本太子。”

南方前几日遭了灾,夏明帝派夏翰之前去慰问灾民,他一去数月,连自己皇妹大婚之事还是听街巷之人所说,当他匆匆赶回宫时,又得知皇妹已失踪数日,便急冲冲的第一时间赶到裴府找裴凝清算。”

裴凝从地上爬起,抹了抹嘴角的血:“太子就算把我打死,公主也不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

裴国公听闻太子赶来,连朝服也来不及换,匆匆地迎上夏翰之:“殿下,使不得呀,微臣已经派宣武去寻公主,这几日定会有消息。”

夏翰之一向敬重朝中重臣,眼下却连最基本的礼数抛却脑后,他恶狠狠地瞪着裴凝:“我断不会同意让皇妹嫁于你。”

齐雪心听闻太子驾临,怕他为难裴凝,从院中匆匆赶出,正好撞上怒气冲冲往外走的夏翰之。

她身子福了福,夏翰之眼神瞟到跪在一旁的裴凝,不屑地冷哼出声,愤然离开。

*

贵平怕积雪路滑,马车不好下山,慌忙上前提醒,却好巧不巧打扰他们。

三人围炉而坐,他愧疚地一句话不敢说,沈淮序和夏霁默着不开口。

烤熟的肉香夹杂叶子的清香,冲淡空气中的尴尬和暧昧。

冷风穿堂而过,三人匆匆吃罢后,趁着积雪未深往宫中赶。

回宫路上,夏霁给沈淮序讲自己曾经游历与见闻,既然沈淮序知她不是北齐人,她也并不遮掩。

她的世界里有春和景明的万花园、永不冰封的钱塘湖、怪石嶙峋的巨石林...

沈淮序听的出了神,他到过最远处便是那间木屋,后被他祖母发现后,若不是因着赵荣烁的面子,只怕早被付之一炬。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回了宫,望京雪下得大,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宫人们拿着扫帚清雪。

夏霁从马车上走下,宫人们对沈淮序请安,嘴角的笑却压不住,瞥向夏霁。

沈淮序在此大家难免拘着,他招招手:“你们忙吧。”

走至夏霁身边时,在她耳侧轻声说了句“明日一早给你瞧个好玩的。”转身入了寝殿。

待沈淮序走后,一个雪球砸在夏霁身上,乐绫手上沾满了雪站在远处,看到砸中夏霁,雀跃地蹦起来:“看我百步穿杨!”

夏霁不会团雪球,又没打过雪仗,一时成了大家的靶子。

身上沾的雪最多。

她蹲在地上,白皙的小手被冻得通红,手中动作却不停,把雪堆在一处,小声碎碎:“你们就会欺负人,看我学会打哭你们。”

乐绫上前包住她的手,两手鼓成半球状向中间一合,把她手下的小雪堆紧紧包攥在两手中,用用力压压实,做成个球状,递给她:“雪球要这么团。”

夏霁拿着雪球向最近的杏儿打去,杏儿闪避不及,被她打到腿上。

夏霁接着蹲下又团起雪球加入战场。

沈淮序站在殿内看着远处打雪仗的她们,笑意深深。

玩了一下午,宫人们很快累了,开始清扫,她们不住地往夏霁身边凑:“殿下带你去哪啦?”

“你若成了王妃,可不能忘记咱们这些好姐妹。”

“我愿当陪嫁丫头。”

“我要当,别跟我抢。”

夏霁捂着她们的嘴:“你们少胡说,我只是陪同殿下出去。”

大家在一旁起哄,夏霁独自跑去配房后,心中却忐忑不安。

她对沈淮序,确实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起初只当他是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弟,但相处久,只觉他虽嘴上调笑,所作所为却并未伤她半分,反而多次救她于危难。

整个承乾宫的宫人虽心里不愿随他出质,圣命难违,但承乾宫中的人无一都敬重他。

替春夏出头,惩治圣上身边红人顺喜;明知德妃几次捉弄他,在皇上质问时也不急于毁其名节。

确是君子作为,值得这份敬重。

但是她不能。

她一次次想逃离,反而却不觉离他越来越近。

何况她和裴凝的事还没处理完,她与裴凝拜过堂,但是她没签过婚书。

她当时只以为是做戏,后来听闻乐绫说过,要签婚书才算成婚。

但是她不能赌,沈淮序真诚待她,她不能辜负他。

何况浔阳一战真相未明,她还需知道沈淮序出质究竟为何。

他是否真的会对自己父皇、母后动手呢?

她现在庆幸裴凝对她无半分情意,她回去后,定要先与裴凝和离。

虽已近傍晚,地上的雪映得天空澄明清亮。

宣武身影一闪,出现在她面前:“拜见公主。”

夏霁往后挪着步子,转身想跑,身后传来宣武声音:“陛下让臣带公主回国。”

夏霁脚步一滞,宣武又重复了一次,确定是父皇寻她。

“父皇已经知道了?”

“是,陛下给裴将军十日,带您回去。”

夏霁:“皇祖母身体可还好?”

宣武眼神四下一瞟,犹豫道:“属下常年在军营中,并不知宫内情况。”

大夏并无内忧外患,若是她皇祖母病危,宫中怎会不透露风声,她想起之前父皇所言,每当她想探望皇祖母时,句句都是搪塞和拖延。

只怕连这一点也只是为了哄骗她嫁给裴凝,她气急:“你回去禀告父皇,我在外安好,无需他记挂。”

宣武不敢言语,只静静听着,夏霁又说道:“从此处回大夏,日夜兼程最快几日到?”

宣武:“臣日夜不停骑马而来,需四天三夜,若公主坐马车大概需六、七日。”

夏霁:“好,那你先传信给我父皇母后,不必担心,我过几日自会随你回去。”

夏霁转身走了,宣武不便久留,趁夜色潜出宫。

夏霁留在此不仅为她一点私心,毕竟若回到大夏,她需先处理好与裴凝之事,向沈淮序交代自己一切,才敢面对他。

更多是因且末国来使已到北齐,不日便会进宫。

与蠢蠢欲动的西宛相比,且末虽是偏远小国,但近年与邻邦交往频繁。

北齐和大夏是如今中原地区地广物博、实力比肩的两大国,且末自是不会放过机会逢迎。

且末之前派使团去大夏时,被夏明帝严词拒绝过,两国关系一度降至冰点。

原因无他,且末出使多以美人相送,且只送一国之君。

夏明帝只一位皇后,断然不可能纳妃,他宫中服侍伺候的皆为太监,更不可能接受番邦联姻,他收到且末信函时,气得把信撕毁,着实打了且末的脸。

夏霁倒想见识一下且末到底有何能耐。

这一日爬山、烤鸡、打雪仗、扫雪,夏霁躺在柔软的锦被上,不一会便进入梦乡。

翌日,她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哇,这是谁堆的!”

她眯着眼挡着日光,揉揉眼,匆匆换好衣服后起身。

院子里堆了两个与人齐高的雪人。

圆脑袋圆身子,以两块石头作为眼睛、胡萝卜作为鼻子,一个用两截树枝弯成弧形当做嘴,头上插了两个绸带,和宫婢们头上装饰相仿,另一个用石头当嘴,潦草许多。

大家围在雪人旁边,互相询问:“这谁堆的呀?”

“昨夜晚饭后还没见呢!”

“殿下身边的贵平公公要了两个绸带。”

“胡说,贵平昨夜一直打鼾,睡得可香了,倒是我一夜无眠。”

夏霁回望着承乾宫,殿内沈淮序站在窗边与她隔窗相望。

“哇,你们看那!”

远处漫天花瓣迎风飞扬,飘着阵阵清香,一些花瓣飘至宫殿门口,宫女们上前捡起。

夏霁随手取了一片,这个时节竟有刺玫?

刺玫是夏霁母后最爱的花,喜温不耐寒,在北齐也只有宫中得见,把此花随意洒在空中,排场十足了。

有些个高的太监挤到宫墙,掂着脚往官道上探头:“让开,让我先看。”

“传闻且末国全是美人,金发碧眼,看一眼入骨,两眼销魂。”

可惜宫墙太高,他们挤破头也并未见到,只有飞扬的花瓣偶然飘落。

今日且末使团护送帝姬而来,赵巡召了所有皇子、重臣们迎接,沈淮序已去晚了。

他走到宫殿前,眼前是围着朱墙探头探脑的宫婢太监们,他咳嗽几声,众人低头转身:“殿下。”

他换了一身白金相间的锦袍,云锦上交织着繁复的龙凤图腾,银丝绣制祥云图案萦绕袖边。

金冠将他头发高高束起,少了年少张扬,多了份威仪。

他每次都会带夏霁陪同,其他人自觉退避,夏霁迎上他的目光。

他却不自然地看向一旁:“乐绫、贵平随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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