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一夜,身体滚烫。
朱允胤摸了摸他的头,对屏风后的下人道:“若中午皇后的烧还未退,便传太医吧。”
迷迷糊糊中有人照顾着他,为他擦身喂药。
谢承运半睁开眼,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下意识就抓住了那人的手,声音微弱:“帮我,帮帮我…”
空气里满是檀香,毯子将地板铺的柔软之至。
床榻上的美人意识朦胧,面色绯红,连身体都带着粉。
一时看痴了,愣在原地。
门外却是一阵兵荒马乱,皇上下朝不知为何气得厉害,直奔承欢殿来。
方一进来,就拉起尚且虚弱的皇后,带着质问:“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谢承运弓着身子,连话都说不清楚:“我知道什么?”
“祝兆姓朱,是先太子之女。”
朱允胤将他拖起,压着镜前。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清冷的仙人添了媚态,墨发散落。
“你以为她能救你吗?你是我的人,她有什么资格!”
朱允胤又贴在他的耳边:“阿云知不知道,定远侯回京了。”
猛的瞪大双眼,朱允胤掐着他的下巴:“他要我放了你,还用周家军威胁我。”
谢承运面色变得惨白,朱允胤的手顺着脖子往下摸去:“我要杀了他,我要把兵权拿回自己手里。”
见谢承运害怕的紧,连身子都崩直了。
朱允胤露出笑容:“真不愧是青梅竹马,你就这么在意他?”
伸手拍了两下谢承运的脸,把手伸进谢承运嘴里:“好阿云,含进去舔一舔。”
谢承运咬着牙,满脑子都是周避疾。
他不该回来的,朱允胤真的会杀了他。
见谢承运没有反应,朱允胤强制将手探了进去。
温热的口腔,嫩红的舌。
他甚至还想往里喉咙深处去,逼得谢承运止不住干呕。
“你就这么心疼定远侯?”
手指终于拿了出去。
“唔…”
控制不住浑身战栗,朱允胤去吻他,贴着谢承运的身子:“果然很热。”
发出餮足的叹息,嗓音变得嘶哑。
“阿云应该很后悔吧,没有一醒来就去找周避疾,反而落在了我手里。”
谢承运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要往桌下滑去。
大手将他抱在自己身上,实在太深了,感觉嗓子眼里都有东西。
“不要…不要…”
朱允胤并不理会他的求饶,带着笑意欣赏他的恐惧。
挣扎着要逃,反而更讨好了人。
本就病着,这下更没了力气。
朱允胤重新将他压回身下,服侍着他。
“不要…我受不住了…”
谢承运歪着脑袋,世界变换。
浮浮沉沉,却身不由己。
潮汐平缓了一些,朱允胤舔舐着谢承运脸上的汗水,与他接吻。
舌头纠缠在一起,涎水流下。
脑子已经不再能思考,脸被憋得通红。
“阿云,呼吸。”
这才恍如回过神来,大口的呼着气。
幅度极小,谢承运这才受的住。
乖乖躺着,受人摆弄。
朱允胤又去吻他的脸:“阿云乖乖的,我让你见周避疾怎么样?”
下巴轻轻磕在谢承运头上,将滑落的人又往上抱了抱。
知道谢承运的脑子现在转不过弯,朱允胤又重复了一遍:“你乖乖的,我让你与周避疾见面。”
“这么多年未见,阿云应该很想他吧。”
修长的手指在谢承运腹部划着圈圈,“真是让人嫉妒,令人不爽。”
还未来得及回应,手掌就猛的往下按了按。
“你应该多吃一点,这样才能生下我们的孩子,孩子才能健康。”
“阿云会是个好母亲吗?”
仿佛觉得自己的这句话很有意思,朱允胤扬唇笑了起来:“应该会吧,毕竟是阿云把我养这么大的。”
有贴着他的身子,在谢承运耳边轻声唤了一句:“娘。”
强烈的背德感与身体的自然反应拉扯着,连水声都听得清楚无比。
谢承运很快就丢盔弃甲,但是头上的人戏谑道:“原来阿云喜欢这样啊,”然后又唤了句:“娘。”
已经没有东西可以交代,泪水涟涟。
朱允胤抱着他去清理身子,眉眼弯弯:“生不出来也没关系,我不会嫌弃阿云的。反正我也是阿云养大的孩子,我可以叫你娘”
大风刮起,吹落了梅香满地。
宽大的衣襟罩不住躯体,这衣服又大又薄。这不是给人穿的,而是让人欣赏的。
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梳子为他梳起头发,叹道:“阿云这样好漂亮。”
梳完后侍女碰上锦盒,朱允胤打开,献宝似的递到谢承运脸前。
“阿云知道这是什么吗?”
谢承运并不想理会他,满脸厌烦。
烧已经退了,身体依旧难受。
像一滩水一样倒在塌上,皮肉白嫩,冷俊贵美。
朱云胤掀起谢承运的薄被,锦盒里是六颗药珠。
“我要去处理政务,阿云也不能闲着。”
珠子不大但亦算不上小:“阿云能吃几颗?”
谢承运时常觉得朱允胤陌生,好似换了个人。
他探出收去摸自己孩子的脸,过去三年,脱去稚嫩变得成熟。
面色悲悯,小声道:“阿胤,你放过我。我当这件事不曾发生,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朱允胤一愣,扬起微笑:“你说的是周望月的时候吗?”
谢承运仿佛想起了什么,皱起眉,放下了手。
“谢承运,自始至终说不可能的都是你,不是我。你爱上过周望月,为什么不能爱我?”
“因为那是你骗我的!”
“我若不骗你,你便不会给我一分机会,你若给我机会,我为何要骗你?”
简直荒唐,谢承运扭过头不愿理他。
朱允胤又将他掰了回来:“你醒了,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谢承运听了这话,心里难受。
“定远侯在边塞,娘不要我了。你的脑袋断了一半,还是我亲手缝上的。”
“谢承运,你做事之前考虑过我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有多难受。”
谢承运想解释:“随州之事…”
话还未说完,朱允胤又道:“不要说这种话糊弄我,你可以和我一起走的,或者我们一起留下。”
“那便是我们一起死!”谢承运猛的拔高声音:“我死就够了,你不能死。你是朱家和周家最后的孩子,甚至是谢家最后的血脉。”
“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拉扯中谢承运甩了他一巴掌,声音清脆。
脸颊很快便肿了起来,谢承运的脸色难看之至。
“胸无大志满脑子儿女情长,我教你的东西是喂了狗吗?”
朱允胤侧着头,目光阴鸷。
扯着谢承运的手,再次将他掀在榻上。
“相父忘了吗,我是畜生,我连狗都不如。”
明明自己骂他骂的最凶,此时见他自己诋毁自己,谢承运反而更难受。
刚刚清洗过,身体干爽,甚至还有若有若无的香味。
朱允胤压在他身上,不知从哪里掏出了药膏。
随意挖了一块,就抹了上去。
谢承运低着头,露出好看的后颈。
瘦白的手抓着靠枕,身体努力想要蜷缩成一团找寻些安全感。
“这是西域的贡品,……对身体有好处。阿云身子这么差,是要改好好调理调理一下了。”
白皙的腿伸直绷紧,咬着唇忍耐。
“阿云能……多少个?”
生理性的泪水和汗水流下,秀发贴着双颊。
“好厉害。”
头上传来鼓励声:“已经三颗了,阿云真厉害。”
“还能继续吗?“
“不,不要。”
“相父总是教我做一个诚实的人,自己却不诚实呢。“恶魔喃喃低语:“再吃两个,吃完我就放过你。”
“够了,我吃不下。”
胀得失去理智,本能想要自救。
探着手,努力想要往前挣扎往前爬。
朱允胤也不阻止,笑着看着副诱人画面。
衣衫轻薄如纱,若隐若现。
墨发倾泻满塌,大腿修长柔劲,脚踝细瘦。手上胳膊上全是吻痕,仙人趴在扶手上,就要往地上摔去。
这时朱允胤才捏着他的脚踝,将谢承运拖了回来。
“阿云好淘气。”
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未停:“这是调理身体的药,多忍忍罢。”
谢承运已经虚脱,头发贴着脸颊被汗水沁湿。
难受得紧,想翻翻身子。
没成想一动,脑子里便炸开烟花。
朱允胤婆娑着谢承运的脸,又从锦盒中拿出了一只漂亮的金簪。
簪子上刻的是凤凰,漂亮的尾羽,栩栩如生。谢承运看着这个簪子,满脑子都是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朱允胤就抚上了谢承运。
“不要,我说了不要,够了朱允胤!”
“别在我这里发疯,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如困兽般疯狂挣扎,抵抗。
朱允胤却始终不为所动,反而欣赏他的恐惧。
“…阿云身体不好,……以后只能和我在一起,你怕什么?”
“滚,你给我滚!“
簪子一点一点的推了进去,“我滚了,阿云你要怎么办?一辈子戴着这个簪子,为我守贞吗?”
“呜…“脸颊已经被泪水沁得湿漉漉,这次是真的不敢再动。
朱允胤替他拢好衣裳,抱着他爱怜道:“阿云自己在这玩,我要去处理政务了。”
脑子宕机,心里的事便也藏不住。拉着朱允胤的手哀哀道:“放过他。“
“什么?”
君王没听清皇后的话,往下俯了俯身子。
“周避疾,放过他。”
“你可以削了他的兵权,但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必有仇家报复。你得给他一个位高的官职,放过他。”
面色顿时扭曲,变得恐怖。
直起身子,将身上的绣着复杂纹样的龙袍丢在谢承运身上。
“阿云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