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朱允胤也在皇宫里翻着话本,不愧是少年人,他对于新事物比谢承运接受的快多了。
不过短短几天,他就学会了定制,推广,氪金。
现在他就是允运cp最大的金主,又出钱又出力。还时不时利用手里的权势打压一番别家,顿时允运cp的风头差点盖过周谢cp。
允运cp粉见此简直拍手叫好,周谢cp自认是官配。还号称什么别人都是宾馆,是过客,只有周避疾才是谢承运永远的家。简直气得人牙痒痒。
结果第二天,卖周谢cp文的书店就被查封了。
其实长乐宫话本和谢春山话本朱允胤也看过,毕竟里面也有他的戏份,小皇帝怎么能错过呢。
大尺度内容把朱允胤看得满脸通红,躲在被子里捏着页角暗想:居然还可以这样吗?
少年多思,当天晚上便梦到了谢承运,吻着荷包里的断发梦遗了。
李公公收拾床褥的时候看见白色污浊,便悄悄派人给谢承运禀告。
谢承运捂着头想:孩子大了,是时候选妃了。马上及冠,别说古代了,放现代都能谈谈恋爱顺便拉拉小手了。
今日有几个王侯世子来宫里伴读,下课后一群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若说颜色好,满京城颜色最好的就是摘星阁的姑娘了。”
另一人用书捂着嘴品味道:“摘星阁姑娘确实不错,但我更喜欢逝水楼。”
“呸,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喜欢男人啊。男人硬邦邦的有什么好,女子才是人间至宝。”
朱允胤好奇皱眉询问道:“你们在聊什么,什么逝水楼,摘星阁的。那是什么地方?”
陈王世子见朱允胤一脸疑惑,开口道:“陛下,您不会还没有通房女官吧?”
“什么通房女官?”
这下陈王世子确定了,眼珠子一转,搭上朱允胤的肩膀道:“陛下,您马上及冠,是该时候明白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了。”
朱允胤久居深宫,性启蒙还是谢承运的小凰书。虽然看了很多重口味文学,但毕竟是纸上谈兵。更何况他确实很想见识见识,男人和男人之间,到底应该怎么做。
“不如这样吧陛下,下课后我的侍从会来接我。您称病回宫睡觉,再和我的侍从换身衣服。我带您去摘星阁长长见识。”
朱允胤有些犹豫,万一被相父发现了……
陈王世子看出来他在想什么,笑道:“陛下别担心,我爹说谢丞相最近正忙着查花朝节有没有可疑之人,连折子都不怎么批了。明天一早我就给您送回来,保管神不知鬼不觉的。”
见朱允胤还不说话,世子有些急了:“陛下您可想好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犹豫了半个时辰,最终朱允胤还是同意了。课上一半就“诶哟,诶哟,”的叫唤着。
把太傅吓一跳,皇帝在他这出事了,问题可不小。
慌忙叫了太医,朱允胤只管说自己肚子疼,太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开了点化腹水的方子,让朱允胤回去好好歇息。
果然方一下课,陈王世子就带着侍从来找他了。
喝退了宫里下人,朱允胤换上侍从的衣服,坐着陈王世子的马车出了宫门。
世子先是带他回府换了身衣服,便七拐八拐来到了摘星阁。
摘星阁里来来往往皆是富家子弟,搂着姑娘,品茶对弈。
他们二人的衣着饰物就算放这里也属上品,花楼里的都是人精。方一进来,便被老鸨重点关注。
“两位小公子,来这儿是找哪位姑娘啊。”
陈王世子熟络道:“我找阿怜姑娘。”
“阿怜姑娘啊,“老鸨有些犹豫道:”阿怜姑娘在招待别的客人呢,小公子要不换一位?”
“我就要阿怜姑娘,那客人不管出了多少银子,我出双倍!”
朱允胤跟在世子身后没有说话,只是四处观察着。
他讨厌这样的地方,香料与烈酒熏得人头疼。
姑娘漂亮是漂亮,但却全都衣衫半露,贴在客人身上娇媚讨好着。
这种东西,怎么能和他的相父相比?
老鸨得到了双倍银子的保证,欣喜的带着他们往厢房走去。空气里弥漫的脂粉和香料味愈发重了,朱允胤难受的捂住鼻子,他有些后悔来这里,他想去找相父。
到了厢房,烈酒入喉。陈王世子与别的姑娘调着情,把阿怜姑娘给他了。但是他对这些女人不感兴趣,只是一味的灌着酒。
朱允胤的酒量不差,但不止为何,越喝眼睛越花了起来。
他摇晃起身,不知何时竟感觉自己回到了法缘寺。小塌桌椅全都和法缘寺一模一样,姑娘们的脸也变成了和尚的样子。空气里不再是脂粉味,而是寺庙的檀香。
既然他在法缘寺,那是不是代表相父也在?
朱允胤一路跌跌撞撞下楼去了,有姑娘要去拦他。陈王世子大手一挥道:“让他自己玩去吧,但这可是位贵客,你们可得伺候好了。”
周围景物变幻,却没有他的相父。
相父,阿云…你在哪儿?
终于,他在一扇门内找到了他的相父。
相父躺在塌上对他露出蛊惑人心的微笑,招着手轻轻唤他:“阿胤,阿胤。”
朱允胤如提线木偶般过去了,这个谢承运宛如狐妖幻化而成。
拉着他的手,抱着他,不仅让朱允胤摸他,还抬起身子,贴在他耳边道:“阿胤,我好热,好热啊。”
嘴唇吻着他的脸,扯开自己的衣裳,一点一点的向下吻去。
朱允胤不敢动,他怕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又怕暴露自己肮脏的欲望,吓到他可怜的相父。
毕竟这一幕,就算是做梦朱允胤都不敢这么想。见他呆愣不动,谢承运喘着气,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眼里像是含着泪水盈盈:“阿胤,你疼疼我,求你疼疼我。相父好难受,好难受啊。”
朱允胤到底是个孩子,梦里都想要的人这样出现在他面前,他如何能无动于衷。
“相父,是您求我疼您的。您别后悔,也别害怕。”
朱允胤抚上“谢承运“泛着艳色的脸就要吻下。而就在这时,有人捏住了他的手。
那人的手很冰,一下就把朱允胤冻清醒了。
这时再仔细一看,塌上那人哪里是谢承运?分明是位摘星阁姑娘。
姑娘非常难受的扭动着,不停叫着他,求他。
朱允胤顺着抓他的手向上看去。白衣如雪,似梅英疏淡,冰嘶溶泄。这个,才是他的相父啊。
相父显然生气了,把他的手捏的很痛。
谢承运简直要疯了,青春期的小孩这么如狼似虎吗?给他春猎选妃的时候明明还说不要,怎么突然就装病逛起春楼来了。
他理解小孩对这些事情有好奇心,但逛春楼是不是太快了。
他一路大步闯入此,周围全是人。谢承运脑子里一团乱麻,还得继续维持着高冷人设道:“把姑娘好生带下去看管着,再给她找个医者。”
来了两个人把姑娘扶走,谢承运见还有一群人在这。只得又道:“你们也都下去吧。”
朱允胤知道,相父这是要准备找他算账了。
果然,随着人全都出去。谢承运抬手就给了朱允胤一巴掌。
脸颊红肿,朱允胤低头看着地面,面无表情。
“我教你如何为人君子,成治世之明君,观百姓之疾苦。你便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朱允胤如老僧入定,谢承运皮薄,此时气得全身都泛着红。他皱着眉,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亲手教养到大的孩子。
“胡马尚在边塞虎视眈眈,定远侯于那曲城浴血奋战。我旧病缠身不敢安歇,我们希望你能带给世人希望,能不再有战争让百姓安居乐业。可是朱允胤,你在干什么?堂堂一国之君流连烟花之地,你让后人如何评说?”
朱允胤跪下:“相父,我错了,你罚我吧。”
谢承运拉着朱允胤的衣领,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他眼里满是失望。
这时朱允胤才后知后觉感到害怕,他握住谢承运的手,满是哀求。
谢承运把他提起扔给外面候着的侍卫,“把他带回去,让他看着他父亲的牌位,好好反思。”
语罢便转身离去,朱允胤想去追他,但被侍卫拦下。
谢承运坐在马车里,虽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但他扔感觉这一切不对劲。
朱允胤不是沉迷美色的人,无论是原著里,还是他如今亲身接触的,都不是。
但是他为何会突然在这里?
若不是他派人紧紧盯着朱允胤,如有异常立即上报。那朱允胤是不是已经和那女人滚到床上去了?
这样会得到什么呢,又会有什么好处呢?
小皇帝的表情也不对劲,不过是个烟花女子,怎么会露出那副痴迷的样子。
更何况他方一进去,老鸨便消失了。
摘星阁姑娘一个接一个的往上扑,用尽浑身解数拦他。
原著说杜鹃血教徒多处于三教九流之地,消息灵通,办事方便。
这摘星阁,有问题!
谢承运一下就想通了,立即道:“回去,带我回摘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