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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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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舟也不好受,压下为小皇帝而生的担忧,以及李郑二人如此熟稔的苦涩。

他轻轻抖掉郑裕拉住他袖子的手,目光转向李昭沉道:“如何?用还是不用?”

李昭沉深吸一口气,道:“用吧。”

农太医心中早已拟好药方了,闻言立刻把药方默在纸上,叫医官去制药去了。

药丸很快送来,李昭沉掰开小皇帝的嘴,托着脖子半推半送,强令他把丸药给服下。

一刻之后,躺在榻上的小皇帝突然从不停从口中往外涌血。

谢行舟和李昭沉守着他,见此情况连喊农太医。

农太医急匆匆上前查看,查完一遍后放松下来,脸上也有了一丝笑:“还好,还好。我那毒把那白头春给化解了一部分,以血相摧,将白头春排出体外。”

谢行舟和李昭沉提起的心略微放了放,农太医又道:“只是这次毒发的急,我这药单服一次的药性有限,恐怕陛下醒来会直接退回到四五岁的心智了。”

李昭沉听了道:“不知损伤的心智可否恢复?”

农太医看了一眼抢在督主面前发问的年轻人,并未在意,道:“可。自从得知这毒,老夫便一直研药,只等亲眼见过这白头春毒发,依据病状再做最后调整。服药后或可拖延病发,并恢复一部分心智,等陛下稍稍休养几天便可用药。”

李昭沉这才放了心,紧紧攥着榻上小皇帝的手,等他醒来。

等啊等

等到一众人都散了,等到黄昏,等到夜幕深深……

小皇帝一天没吃东西,李昭沉也一天没吃东西。

谢行舟看得难受,拿了几块窝丝饴糖给他吃了以作支撑。

郑裕在旁边眉头紧皱,低声问他:“焕之……兴许我不该问,可是不问我实在不放心。”

“这谢大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你肯让他这么守着陛下?”

话音刚落,小皇帝幽幽醒转,迷蒙间看到先前送过自己礼物的谢行舟正温柔地看着自己,不由得鼻头一酸泪花滚滚,开口道:“娘!”

小皇帝叫了娘后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了,害臊得直往人怀里钻。

伴伴说过不能管谢大人叫娘,可谢大人一直握着他手,给他擦脸喂水,人又温柔,他一时忍不住……

郑裕愣了好一会儿,接着把床边的谢御史从上打量到下,再从下打量到上,忍不住问旁边的立着的李昭沉:“宛儿叫谁?”

他这问话还没得到答案,小皇帝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李昭尘,念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美梦,开口就喊:“爹!”

郑裕:……

李昭沉和谢行舟均是一个头两个大。

李昭沉怀里抱着小皇帝,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对那声娘如鲠在喉。

谢行舟被那声爹给叫的天雷滚滚。

最后还是谢行舟从嗓子眼干巴巴挤出了一句:“宛儿还小,又刚从病中醒来,兴许还不认人。”

郑裕视线在床边的谢御史和小皇帝身上打了几个来回,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宛儿与谢大人有缘。不过说起长相,倒是与你越发像了。”

谢行舟心下一沉。

皇帝和一个宦官长得太像,可不是件好事。

郑裕倒了一杯甜水,走到床边喂给小皇帝,又摸了摸他的头,问道:“宛儿还认得我是谁吗?”

小皇帝乖乖喝完甜水,苍白的脸色好上了不少,回答他道:“你是郑伴伴。”

郑裕纳闷,看着不像是失了神志的样子,怎得分不清楚人,乱管人叫爹叫娘的,如此想着他又问了:“宛儿,你几岁了呀。”

小皇帝酣然一笑,伸出一只手掌:“宛儿五岁啦。”

他自幼孤身一人,对家有着偏执的渴望,被这毒影响心智,更把内心深处的希冀给放大了。

谢行舟叹口气:“果然如农太医所说,陛下的神志倒退地愈发快了。”

郑裕安慰他道:“你把宫里一遍又一遍的犁,也防不住那些个十年二十年前就塞进来的眼线。”

接着郑裕又一脸凝重:“英王、瑞王、同敬王,最近蹦的厉害。宛儿不能久不现人前,这毒须得赶紧解了。你收瑞王的那个小倌,还不能杀,不定什么时候还得拉出去应付应付场面。”

谢行舟道:“无妨,我有法子,你尽管审,把他那暗线给扯出来,”

郑裕文气的脸上,竟然杀气十足,他将指骨捏得啪啪作响:“如此,我便不留后手了。”

接着又冷笑一声道:“不然外面那些人,还真以为咱在这宫里泡了三十年是吃干饭的。没完没了的。”

安抚好皇帝,三人自乾元殿分开。

谢行舟径直回了碧竹坞,郑裕分别时语重心长提醒他:“焕之,别忘了你入宫的时候干爹说过什么。”

“如今和谢御史的事情你要想清楚了,要么把人护好了,要么趁早做个了断。”

谢行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当初李昭沉到底是为什么入宫,线索太少推不出结果,他又不能直接去问……

想着想着,谢行舟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日子如常,小皇帝吃了农太医的药,开始时不时还要呕血,后来农太医看了呕出来的血色,直言他只能做到不让白头春之毒再恶化,若想彻底解毒,恐怕还要到北溟去寻解药。

李昭沉听说这消息时,正在御史台上值。

他总算知道,谢行舟那一筐一筐拿来当柴烧的谏文是怎么来的了。

李昭沉看着御史台的老老少少,都热火朝天斟酌着怎么写参奏自己的疏文,觉得颇为有趣。

冯子烟没了以前的活力,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他自认已经跟着谢行舟归顺了阉宦一党,虽御史台个个看他们不顺眼,可他也做不出仗势欺人的行径。

赵无良给署里下了十日的文书令,每人每天写一篇弹劾李昭沉的疏文。

李昭沉自己是不写的,就斜靠在窗边看院里的银杏树。

冯子烟提笔写下几字,觉得不好,立刻用墨笔划掉,团成纸团,随手扔出去,不一会儿废纸团就扔了一地。

他硬着头皮也写不出来,皱着脸转向李昭沉:“谢行舟,我江郎才尽了,自那日见李督主神兵天降救你于水火,我就再也写不出参他的话了。”

李昭沉嗤笑一声:“同你有什么关系?”

冯子烟叹息:“那些人把我俩单独发配在这破破烂烂的西厢房上值,你还不知是什么意思吗?啊?”

“若你与李督主一直好好的,自然无事。若哪天他有了新宠了,你还不知道御史台这些人磋磨的手段和嘴有多毒?到时候你、我,我俩!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罢他比了一个抹脖子歪头的动作。

李昭沉看了他一眼,冷冷飘了几个字出来:“你把心放回肚子里。”

冯子烟忽然靠近他,神神秘秘地说:“赵无良大肆宣扬,说李督主在瑞王那新收了个人,真的假的呀?”

李昭沉:“真的。”

冯子烟急了:“那你还有心思在这干坐着?反正你上不上值赵无良都不敢说什么,你还不去找李督主培养培养感情啊。”

李昭沉拿着谢行舟一直把玩的白玉放在手里细细摩挲:“你跟御史台其他人也说说,就说我失宠了,好叫赵无良高兴高兴。”

忽然,一阵高低起伏鸟鸣声响起,李昭沉收起和冯子烟闲侃的姿势,起身朝外走去。

他起身的太快,冯子烟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在他跨出房门前呆呆问了一句:“你去哪啊?”

李昭沉头也不回丢给他一句话:“去培养感情。”

李昭沉跟着暗号中的指示一路来到联络点,发现房间内板板正正坐着两个人。

裴海一见着他,满脸不可置信,想上前又不敢,踌躇半晌,白止在他屁股后面踹了一脚,裴海哎呦一声差点扑在李昭沉身上。

李昭沉伸手扶了他一把:“做什么,行此大礼。”

一句话把裴海说的想哭又想笑,他看看李昭沉,又回头看看白止,满脸幽怨:“大人,你们瞒得我好惨啊。”

李昭沉看向白止:“他怎么知道了?”

白止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不小心说漏嘴了。”

李昭沉看着白止颈间的一点红痕,没说话。

裴海平素心细,恐怕早有怀疑。白止这傻小子,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谢行舟身份已经落定,裴海知道也无妨。

李昭沉又问白止道:“我让你盯着谢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白止答道:“正是来说这事的,裴海听说了非得跟来,我也是拿他没法子……”

“谢大人那好友吴淮空往青州去了封信,也不知信里写了什么。谢誉老大人一收到信就快马加鞭往京城赶了,估摸着也就这两日的脚程,特来提醒大人做好准备。”

李昭沉摩挲着玉珏,沉吟道:“嗯,知道了。谢行舟……最近如何了。”

裴海终于有了接话的余地,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宫里陪着谢行舟:“谢大人最近好的很,日日陪陛下遛鸟,钓鱼,再不然就是拉着陛下和御厨一起研发新菜色。对了,那瑞王的眼线他也没忘,叫我传了好几封信过去。”

既合他游手好闲的性子,又把李督主沉迷声色犬马的形象坐实了。

李昭沉不自觉勾起唇角,聪明,不愧是他。

瑞王的人手在渊国蠢蠢欲动,英王势力盘踞西南不出,敬王在东南沿海异常活跃。

此事按下不表,李昭沉继续同白止和裴海交代更要紧的事:“北溟的探子发来线报,白头春有眉目了,待他们查实详细内容后,我准备去一趟北溟,顺便找找换魂的解法。”

“等我走了,内庭的事交给郑裕,禁军的事情,你俩负责。”

裴海白止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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