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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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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东西脏,不要乱捡。”

塞缪把那团湿答答的皱巴纸团拿到自己手心,扔到脚边新换上垃圾袋的垃圾桶里。然后又拿了沾湿的毛巾,握住苏特尔的手腕让他摊开掌心,动作轻柔的把上面的纸屑和水渍擦干净。

“留下名片是想带你去医院试试精神之海的疏导……”

“不要。”

塞缪擦拭的动作停下来,抬头看着苏特尔,他眉毛微微皱起来,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好好,不去。”

完全是哄小虫崽的语气。

苏特尔眼睫颤了颤,盯着塞缪的衣领,道:“你也该洗澡了。”

“嗯嗯,知道了,等你睡着了我就去洗澡,明天早上你来检查,好不好?”

塞缪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苏特尔听着却更不高兴了。

“我已经不是虫崽了,你不要哄我。”

塞缪笑了:“是,那我不说了。”

塞缪不说话了,苏特尔更觉得不得劲,他别别扭扭在塞缪屁股后面站着,指腹摸索着带着水湿的掌心。

“其实,其实你说也可以,但是,但是……”

塞缪把小块毛巾重新洗了,搭在架子上——小毛巾还是昨天小苏特尔用的那一块,现在被淘汰下来,用作擦手的小布子,依旧是苏特尔专用的。

苏特尔说的磕磕绊绊,他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

“但是你只能和我说。”

最后苏特尔憋出来这么一句。

塞缪又笑,他突然觉得长大一点点的苏特尔虽然没有小时候坦荡直白了,但也有一种别扭的可爱。

他没回答,只是拍拍对方的肩膀,让他去卧室休息。

苏特尔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塞缪把吹风机放回浴室柜子里,又把台面上的水渍擦干净了,然后转身走向客厅。

餐桌上,小酥已经按照指令热好了一杯牛奶,白色的雾气在杯口袅袅升起。他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刚好温热不烫口。

塞缪又想起今天在星网查阅的资料。苏特尔不愿意去医院接受治疗,那就只能用另一种办法。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小刀,在左手食指指腹轻轻一划。血珠立刻渗了出来,在灯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他悬着手,让两滴血落入牛奶中,然后用勺子缓缓搅动。红色的血丝在乳白色的液体中旋转,最终完全溶解不见。

应该够用了。

塞缪盯着恢复纯白的牛奶,想起昨晚苏特尔缩成一团的痛苦模样,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少年惨白的脸色和急促的喘息仿佛还在眼前,让他的心脏微微发紧。

塞缪端着牛奶,敲敲次卧的门。

他等了一会儿,推开卧室门,苏特尔已经乖乖躺进了被窝,只有银色的发梢露在外面和两只碧绿色的眼睛露在外面。看到塞缪,他立刻掀开被子坐起身,光着脚就要下床。

“躺好。”

塞缪快步上前,单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递过牛奶杯。

苏特尔迟疑了一瞬才接过,指尖相触的刹那,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钻入鼻腔。

是血的味道。

苏特尔的瞳孔骤然收缩,军雌敏锐的嗅觉立刻捕捉到了混杂在奶香中的血腥气。他飞快地抬眼,目光在塞缪垂在身侧的左手上停留了一瞬——那里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还泛着湿润的光泽。

“草莓味的吗?”苏特尔捧着温热的杯子,声音比平时轻了几分。他的指节微微发白,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纯牛奶。”塞缪的回答简短而平静。

苏特尔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急促地滚动着。

当他放下杯子时,舌尖缓慢地舔过唇角,像是在品尝什么难以言说的滋味。

灯光下,他的睫毛投下一片细密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好喝的,甜甜的。”他顿了顿,又小声补充:“有点涩涩的青草莓味。”

塞缪接过空杯,指尖在杯沿残留的奶渍上摩挲一圈。

随后垂下眸子,盯着那头柔软的银发看了一会儿,道:“睡吧。”

塞缪将杯子随手放在厨房台面上,明天早上小酥充好电会来收拾。随后又折返回来,关上了次卧的灯。

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但苏特尔依然能清晰地感知到塞缪的每一个动作——他听见遥控器发出的“滴”的一声轻响,空调温度被调高了一度;接着是那个熟悉的奶嘴瓶被拿起的动静,苏特尔的脸颊顿时烧了起来。

是那个幼稚的瓶子……

他当然记得,这是塞缪特意为小苏特尔准备的水壶,里面装着苏打水。塞缪说对胃好,却不能多喝,但每次都会在睡前给他装满。

黑暗中,苏特尔听见塞缪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他紧闭着眼睛,睫毛却在不安地轻颤。当杯子被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时,他的手指悄悄攥紧了被角。

脚步声渐渐远去,浴室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苏特尔猛地睁开眼睛,直起身,轻手轻脚的凑到床尾,扒拉开一小点门缝往外看,温暖的灯光从缝隙中漏进来,在他银色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眯着眼睛偷看,耳朵也竖起来,手里把玩着一个崭新的光脑。怀里还抱着昨天那只毛绒熊,他盘腿坐着,动作娴熟地拆开手里崭新的光脑。

是联邦最新款的简约设计,他刚才一走进次卧,就看到一个黑色的精致小盒子摆在床头的位置——是塞缪放在这里的,是他听话好好做检查的奖励。

奖励?

苏特尔是不相信的,他手上动作不停每个零件在他指尖灵活地转动。金属部件全部暴露在灯光下,被他依次排开检查。

没有监听设备……

没有异常程序……

水声停下的刹那,苏特尔的手指悬在半空。他利落地将光脑零件咔嗒一声扣回原位,毛绒熊被粗暴地塞进臂弯。浴室门把手转动的声响传来时,他已经无声地滑进被窝。

他用被子蒙住自己和那只熊,在黑暗中他扣着熊的眼睛,短暂的陷入迷茫。

指腹传来的粗糙触感让他想起今天一连数次的试探。

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什么都没有发现,也没有任何异常。

塞缪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草莓蛋糕,时刻引诱他吃下去。

苏特尔咬住下唇,在熊耳朵上掐出深深的指痕。这种被完美照顾的感觉,让他浑身颤抖起来。

舌尖扫过后槽牙,还能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青涩的、未成熟的草莓味……

是塞缪的信息素的味道,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着。没有用草莓牛奶来掩饰,是太过坦然,还是……出现了什么疏漏?

远处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苏特尔的心尖上。

要是还是小虫崽就好了……

他不合时宜的想,他可以理所当然地窝在塞缪怀里,被轻拍着后背哄睡。

苏特尔抱着小熊滚到墙边,笨拙地把熊掌搭在自己肩上,模仿着塞缪安抚的动作。这举动实在太过幼稚,他又抱着熊滚了一圈,却猝不及防撞上一双温热的手掌。

苏特尔浑身一僵,完全没察觉塞缪何时靠近。他试图探出头,才发现自己早已被被子裹成了严实的寿司卷。下一秒,他连人带熊被整个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睡不着?”

塞缪坐在床边,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又难受了?”

苏特尔僵了一秒。其实他并没有不适,但……

“有一点点。”他听见自己小声回答。

空气中突然飘起淡淡的青涩草莓味。苏特尔一怔,随即意识到什么,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开口。

“有好一点吗?”塞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苏特尔最终什么也没问。他把脸埋进塞缪的臂弯里,轻轻点了点头。

“睡吧。”塞缪的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疼了叫我。”

手掌继续有节奏地轻拍着他的后背。

“别自己扛。”

直到后半夜,确认苏特尔的呼吸彻底平稳,塞缪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门合上的声响几不可闻,黑暗中,苏特尔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可能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塞缪的觉醒等级不高,只是b级,释放的信息素并不能对自己产生有效的安抚,甚至比不上一颗苏叶果的效果来的强,但苏特尔却莫名的感觉到安心,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以至于在塞缪停下手上的动作想要离开的那一刹那,他即使在睡梦中也敏锐的感知到。

他快速的清醒过来,却没有睁眼。

他抱着毛绒熊,深深嗅着上面残留的塞缪的气息。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直到确认塞缪应该已经熟睡,他才小心翼翼地打开光脑。

银蓝色的荧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紧绷的下颌线条。指尖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滑动,输入那张被水浸湿的名片上的号码。编辑好的信息在发送键上悬停了一秒,最终被果断按下。

滴——

消息已送达——

光脑屏幕的冷光下,苏特尔的眼睛一眨不眨。很快,一条回复跳了出来:

“是需要带您的虫崽过来做精神力疏导吗?”

短短一行字,却让苏特尔的手指骤然收紧。他盯着屏幕,逐字分析着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没有敬称……

直接提问……

最刺眼的是那个词——“虫崽”。原来在塞缪眼里,自己始终只是个需要照顾的幼崽吗?他以为…他以为至少……

苏特尔猛地摇头,银发在黑暗中划出凌乱的弧度。光脑的蓝光映出他微微发红的眼眶,指尖无意识地在熊耳朵上掐出更深的痕迹。

他快速的把一切删除掉,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他暂时把有关于塞缪的一切抛在脑袋后面,反正他们的时间还长着,他有足够的力气和手段把塞缪牢牢的抓在手里。

他缩回被子,输入一个号码,拨打,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大概过了将近两分钟,电话终于通了,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困倦的声音,“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接着是悉悉索索从床上滚来滚去的声音。

“嗯?说话啊,不说话我挂了,我刚大餐还没吃完就被叫起来了,现在睡应该还能接上。”

那边嘀嘀咕咕地,但苏特尔还是听清了。

他闷在被子里笑出声,但很快表情又凝固在脸上,他小心的道:“是我。”

“……嗯?苏特尔?!”

希文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看看现在的时间又看看手上的光脑,他尖叫出声:“虫神在上,你偷塞缪的光脑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你不要命了。”

他催促:“快快快,你快还回去,等他发现你就惨了。你要是给我报平安就算了,我今天远远去看过你了,看你好我才走的,不然我早就单枪匹马的杀进去……”

苏特尔笑了,只不过是嘲笑:“就你。”

希文炸毛:“怎么了?!不服?!过两天你回来我们比比看。”

“我不和你比。”“没兴趣。”苏特尔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带着十九岁少年特有的清朗。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杯打翻的声响。

希文回味着这句诡异的有点温柔的话,觉得不太像平时苏特尔的作风,他思考两秒,问:

“等等……你现在到底几岁?”

苏特尔:“19啊。”

希文:“……”

靠,凭什么他可以变得那么嫩!

他也想变小,然后每天给苏特尔在凌晨两点打电话。

嘶,他19岁的时候……他十九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嘞?

“……”

算了算了。

人贵在不难为自己。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年长者的腔调:“找我干嘛!有事说事,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希文努力装出一副我是忙碌大人的模样。

苏特尔在电话那头沉默两秒,道:“你……还能上班?你眼睛好了?”

“眼睛?”包装袋撕开的刺啦声伴随着咀嚼音,“哦你说上次任务啊,害,没啥大事,不就是被那个犯罪团伙养的猫给抓了一下…(嚼嚼嚼)…等等这个新出的辣味小鱼片味道确实不错……你要不要听听我最近发现的美食清单?"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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